蟲二袋

忘了大頭學長是從哪里轉到我們系上來的
照理說我不記得那是十足正常的事
照理說我甚至不應該要認識大頭學長
因為我在系上原本就誰也不認識
是個正影子人
可這學長分到和我同一個家族來
為了不錯過免費的家聚 我可把影子般的存在
給多少弄出個真人(homo sanpien)血肉來.

最早的記憶是在她辦的一次家聚
坐在她的車子里 她放著甲殼蟲P頭(the beatles)的左輪手槍(revolver)
那時我對甲殼蟲子可不太熟 因為她們
論述太多
作品太貴(EMI可是正字大資本家)
影響太大
滲透力太強
顯的复雜
我那時甚至不知道那就是左輪手槍.
無論如何 這就是我對這個學長最初的印像了 要知道
單純從任一個面來注視一個剛認識的人的話
"這傢伙聽P頭"可不="她說她超愛吃那家的車輪餅"
或是 "我只穿ABCD牌的t恤"之類的
雖然追究起來那或許都是某種程度的偏執(panoroid).
城市里人人為此看起來都歪歪斜斜的
倒或不倒 往哪邊傾斜 之類的.

1976年 martin scorsese(神鬼玩家導演,美版無間道似乎就找她來拍)
拍出了taxi driver.而大頭學長呢
常讓我想起電影里的robert de niro.(放了張劇照上來)
那是一種神情 形像 或 予人感覺 上的聯想.

電影里robert想要暗殺一個人 政治人物之類的吧 忘了
就沿著手臂做了一個滾輪軌道以便藏內側的手槍
可以抖一抖肩膀就滑到前頭 進行暗殺行動
不同的只是大頭學長會藏在內側的比較像一把
劈柴巴冷刀(parang,馬來語,類似原住民卦於腰間的那種).
所以後來學長看到我們這群廢咖團時
常會唸 喂 要唸書啊
我都會直點頭露出受教的眼神 因為我想到kill bill里
劉玉玲卡擦黑道頭子的景像.

大頭畢業後跑到成大去唸研究所.
去之前請廢咖團吃了一頓
在我模糊的印像中 我猜透不出為何會出現在現場
那多少就等同於影子般角色存在著而巳.
學長離開後
我從不打聽什麼 也不知道她過的如何
她保有一種形像殘存在我破敗的記憶之中
一如我所認識大部分生存在這城市里
來來往往的人一般
甚至更多的時候 大部分的人只像便利貼而巳
這實再沒代表什麼 我於她們甚至不構成任何有意義的訊息
這一切都只是城市的屬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