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pril 11, 2006

 

這些話讓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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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不完全的紙本 馬來西亞 2006

所謂一個人成長的階段 很多人把她用外在身分的變化來區分
如進小學 畢業再進中學 然後到大學 工作 結婚之類的
一個階段的結束就宣告著自身一種身分的逝去
就像自己不斷長大的身體一般 妳可以望著妳小學的制服60分鍾
但妳卻再也不能將它穿上 即便妳再看著它60分鍾.

這些區別階段的標記雖然明確 卻從來都不精準
以致於當我們可以不用上學卻要開始繳稅時
我們卻不知道這種改變究竟對我們的人生宣告了什麼.
妳還要我打個比方嗎? 喔 好吧 這個怎麼樣:
就像一條鹹魚 她在生時永遠不知道自己和鹽分的關系
哇靠她或許還以為她和鹽分全然沒關系呢~
結果到她死後 她卻成了一條鹹魚.

怎樣 是不是一個非常形而上又兼具意像拼貼手法的比方呢?
妳可以停下來望著遠方綠色的樹觀看60分鍾以便做些靜態的思考
當然 前面是眼科醫師說的 60分鍾什麼的自然就是我說的.

一個人成長的階段通常就是她解決命題的過程
那些五顏六色 奇形怪狀的命題各不相同
可它們都通往同一個方向.
它或許是關於愛情的 例如小學時一段真誠卻終究留白 連結論都下不了的愛情
可那算愛情嗎? 或許吧 雖然不懂為什麼 那個時候的那種關系
讓妳沒去過南極 沒看過國家地理頻道卻哇哩幹的可以深深的感受那種透徹心扉 冰凍30億年的寒泠
(碼的妳都可以去演冰河世紀2了)
而在接下來十年的感情歲月里 妳留下了一堆感受卻不記得任何一張面孔
這種或許可以稱為感情偏差行為的症狀 其深層的病理結構就是一道命題.
當然 這只是一個例子 而例子和比方在文學上呢
是不一樣的.

剛才講的只是一個例子 妳也不要太認真 妳一認真起來 我們的討論就沒完沒了了 是不?
我還得去跑個gel 做個western呢 歹勢~

不管怎樣 命題以各式各樣的形式和樣貌出現
它或許復雜 像<<東邪西毒>>的戲劇結構所交織出不看千遍難以看穿的那種程度
它也可以很簡單 就像阿菲在<<重慶森林>>里對663說 "是妳叫我有空來妳家坐坐的"
它可能多彩 像布誼若斯愛莉斯
當然更可能是空白的 空白到那種沒有人明白她為什麼要從2046回來一樣.

這就是所謂命題的論調了.
妳可以試著回想過去 記憶中的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到了今天的這副德性
如果過去沒有留下來任何存在式的證明 那或許是因為一切都散開了 所謂散開就是
縱然妳必失去她 妳卻以最沒有價值的姿態將這一切給拋了出去.

記魏紹恩關於王家衛<<東邪西毒>>一段文字:
對於這高佬 東邪西毒最大的意義 在他把整個人投了進去 他的所思所想他看待電影的態度
他看待生命的態度他的堅持執著他的不離不棄 他把1992年至1994年的王家衛全數放進去
因為他知道 過了這一階段 他就會變 變得更成熟更世故變得更通情達理變得更老
而他同時知道 隨著這些變 他會一點一點的忘記 他會一點一點變得開始不再認識這階段的自己
在這名高佬開始忘記以前 他樂意把一切投到這部電影里 放進時間的錦囊.
(魏紹恩,<<四出王家衛,洛杉磯>>,頁89,香港:陳米記,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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